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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我与重涧有了解不开的死结(1 / 2)


“什么意思?”我问。

上尧怔怔望着我手里那朵已谢的红莲,“佛祖说过,这红莲里有你前世的因果,封印着你前世的仙根,若金莲枯萎,今生的你就会获得彻底的重生,不必历劫,直列上神之位。”他的话音同他的表情一样,变得飘渺,难以捉摸。

我低头看了眼仍浸泡在水中的身子,神识深处的异样感觉渐渐清晰。只觉得一觉初醒,脱胎换骨。

怪不得我的仙根仙骨数万年来都修不出一点变化,原来是我整个人都被封印在前世的囹圄里,而解开封印的代价,竟然是要我一丝不落的记起前世的纠葛。

我不禁苦笑,不晓得这究竟是福是祸,更不晓得天后为何要煞费苦心的解开我身上的封印。

“那这朵呢?它又代表着什么?”我抬起左手里那朵稍小的红莲。

“阿灼的身上满载魔气,是一个怨灵,只有这朵红莲能净化她身上的魔性。只是......”他欲言又止。

我攥紧了拳头,心也紧跟着吊起来,紧张兮兮地,“只是什么?”

他的脸色稍稍有了丝缓和,目光变得圆润温存,“须得等来她的有情人。”

我松了口气,直到对上他那张笑容莫名的脸,才讶异于自己下意识的反常举止,竟会毫无想法的对那个小女娃关心焦灼。

“阿灼,是你和凤七舞的女儿吗?”我弱弱的问,不肯抬头,只静静望着水面上泛出的清涟。

“是。”他答得干脆,后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抓紧我的手。我猛得抬头,正对上他一双如墨潭般深而清澈的眸子,那眸子里清清亮亮的倒映出我的样子,以及额心上那一朵小巧玲珑的灼灼莲花。

我像是被蛊惑了般,再也移不开眼。

跨越了一个生命的距离,原来还是这样渴望着用自己装满他眼里的风光。

“那是我和凤七舞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沉沉硬硬,带着些历尽万难的感动。

对这个陌生的老名字,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要我怎么能接受凤七舞短暂悲苦的一生?

要我怎么接受那个可怜的凤七舞就是我?

上尧君一把将我从水里捞出来,环着我的腰往外走,直到他微凉的气息落在我的脸上,我才从前世的是非中回过神。

我抬起头,自下而上,他下颚的轮廓硬朗分明,如行浅浅的墨痕,仿佛是哪个绝世名家的神作,连根骨里,都有些遗世独立的冷薄。

可他却又那么炙热如火的爱过凤七舞,爱过我。

身后传来天后的话,端正中带着几分凌厉。

“苍生为重,儿女之情不足挂齿!”

他连脚步都未曾慢一下,神色冷冽,索性打横抱起我。

他悄悄带我回了丹凤山,未知会任何人,将我送去了寝宫的床上。

夜已经深了,弯月高悬。他替我掖好被角,静静坐在床头,声音温和,“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陪着你。”

说话时,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琉璃般的芒光,细细的,小小的,明灿灿的,金晃晃的。

方才我倦意正浓,待真的躺在这软绵绵的床被里,反而睡意全无。

我扯着他的宽袖,问道:“你为什么不早些解除我的封印?”

“我不想让你再记起那些爱恨恩怨。”他短短的一句,无尽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