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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1 / 2)





  那些地痞都是地头蛇,就算是朝廷衙门里也有内线关系的,世家子弟更加不消说,就算犯了事……家里随便的打个招呼,那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然后因为镇远侯的出现,一切都翻天覆地了。

  他就像是一只从别的地方过界的猛虎,又像是一头新来的鹰隼,见到比自己嚣张的,就要过来撕咬打斗一番,而“撕咬”的结果,往往是对方“皮开肉绽”,跪地投降,再狂妄不服的也一概给他打的服气。

  镇远侯又是才进京,没什么门路关系的,且又是这个脾气,所以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那些人纵然找去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也是无能为力的,毕竟这位主儿曾是进过内侍司,皇上跟前也依旧全身而退的。

  这样连续下来,镇远侯可谓是“打遍京城无敌手”了,向来作威作福的那些,都给他剪除扫荡一空,或者打的无法还手如缩头乌龟,或者直接跪在他跟前,拜为“大哥”,一如当初在昆明城的情形。

  首恶都给剪除了,如此一来,京城内的治安忽然空前的良好。

  尤其是那些百姓们,素日里上集市上收敛钱财,欺压他们的那些地头蛇都乖乖的夹了尾巴,不敢再为所欲为了,因此这些小老百姓暗中都称赞镇远侯,就算有人说起李持酒是个杀人如麻的魔王,又爱风流等等,那些百姓们都不在乎,反而替他说话。

  比如有人鄙夷说李持酒逛青楼,不是正经人所为,便有人说:“去逛窑子又怎么了?你难道不想逛?只是你兜里没钱罢了!你若有两个钱儿只怕跑的比谁都欢!”

  又有人笑道:“光跑得欢又有什么用,那也得有本钱的,平常的人逛个一两回就腰酸腿软爬不起来了,哪里像是咱们小侯爷,依旧的龙精虎猛,怪不得能够把那些恶人都打趴了,一概不敢再呲牙呢。”

  “听说之前在云南的时候,侯爷一个人就剿灭了数千的山贼……叫我看,朝廷里若是这样的人多一些,咱们的日子才好过。”

  萧宪毕竟是吏部尚书,吏部底下也有许多负责考核官员的,以及暗中查访的观察等,这些事迹他自然是很清楚的。

  此时李持酒听萧宪这般说,竟很谦逊的笑道:“多谢萧大人夸赞,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分内之事罢了。”

  萧宪打量他的神色,总觉着他是“别有用心”,便淡声道:“你若能安分守己,再接再厉,就不负皇恩了。”

  李持酒乖乖应道:“是。萧大人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我护送?”

  萧宪嗤地笑了,又看了他一眼,觉着镇远侯要不是哪里吃错药了,要不就是在图谋什么,居然殷勤成这样,完美解释了何为“前倨后恭”。

  当下道:“不用,我要回府,你自去忙吧。”

  李持酒这才抱拳躬身,却又后退了几步。

  一直等萧宪的轿子过了,镇远侯才翻身上马。

  返回五城兵马司的路上,在队伍之后,薛文礼跟宋起建两人且走且道:“侯爷怎么巴巴的给萧尚书行礼?”

  宋起建道:“我正也纳闷呢,这不是侯爷的性子啊。”

  薛文礼想了想,笑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咱们少奶奶?”

  宋起建一怔,抬头看了看前方,才压低声音道:“你说起这件事,我也糊涂了,怎么萧大人就公然把少奶奶安置在自己别院里?可是按照侯爷向来的脾气,应该不会太喜欢这样……怎么他没有爆,反而更对萧尚书示好呢?”

  薛文礼皱眉:“先前打听说少奶奶要离京,跟侯爷说起来,他反而一脸不在乎的,真叫人猜不透。”

  “昨儿少奶奶本已经启程出京了,可后来萧大人跟李大人双双追出去,这已经够惊人的了。”宋起建疑惑道:“难道只是因为咱们少奶奶样貌长的跟昔日的萧家姑娘相似吗?”

  薛文礼却忽然问:“昨儿从早上到中午,侯爷都没有露面过,你说他去了哪里?”

  “不会是在哪个姑娘那里耽搁了吧?”

  “胡说。”

  “那你说是在哪儿?”

  薛文礼一笑:“昨儿咱们巡城的时候,是看见萧府的车轿直奔而回的,此后又半个时辰,侯爷才现身,我把这件事禀告了侯爷,侯爷却一点儿也不惊讶,倒像是早知道了似的。你说呢?”

  宋起建吃惊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薛文礼叹道:“素日虽然看着侯爷对少奶奶不上心,可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早就知道她昨天要离京,侯爷难道一点儿也不管吗?我看他多半是……”

  两人对视一眼,宋起建悄悄道:“你说的对。唉!说来也是可惜,咱们这位少奶奶,倒不像是表面看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当时听说和离了,我简直惊得眼珠子要蹦出来。也不知侯爷到底怎么想的,今儿又对萧尚书这样,以后不知还会有什么事儿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五城兵马司,两人急忙停口。

  前方镇远侯挽住马缰绳,就看到有一个人从衙门内走了出来。

  李持酒忙翻身跃落,笑着迎过去:“赵大哥!”

  原来这从内出来的正是顺义侯赵申平,他也是在五城兵马司担职的,是个很仗义疏财、交游广阔的性子,早跟李持酒熟络了,故而先前东淑跟李持酒没和离的时候,萧夫人做寿也能顺理成章请了东淑跟苏太太过去。

  赵申平见了李持酒,却也喜欢的抱拳还礼:“兄弟回来了?”

  李持酒摊手道:“回来了,依旧太平,连个闹事儿的都没有,实在无趣的很。”

  赵申平笑道:“宁肯无事,难道每天都打打杀杀的才好吗?我可不想那样。”

  李持酒揉了一下自个儿的后颈:“话虽如此,我却闲的骨头都僵了。”

  赵申平打量着他:“你这野鹰似的脾气的确是闲不住呢。不过我倒是听了个风儿……”

  李持酒忙问什么风声,赵申平低低道:“我听闻最近有人事调动,不知真假。”

  “是我吗?”李持酒一怔,继而笑道:“总不会是因为我打了太多人,又要把我踹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吧?”。

  赵申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谁敢踹你?叫我看,是好事也说不定。”

  “谁管那些,”李持酒顺势兜住他的肩膀:“赵大哥,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就算是嫂夫人管得严,也不至于就如此吧,好歹给兄弟一个面子。”

  顺义侯大笑道:“喝酒倒是没什么,就怕你非但跑到那种地方去,给你嫂子知道了,还不剥了我的皮?”

  镇远侯风流的名声在外,萧夫人对于李持酒虽没别的看法,只是瞧不惯他这风流,所以耳提面命,不许顺义侯多跟他吃酒,生怕学坏了。

  李持酒笑道:“嫂子管的这样严,赵大哥好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