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难逃宠爱[豪门]第82节(1 / 2)





  入冬后江城厚重起来,今年有些怪,往年下雪不多,今年却像北方一样没几天便会降下一场雪。

  笔直宽阔的大道积雪清理干净,路边停下一辆车。

  谢征下车,程越站在车边,灰色长款大衣裁剪得利落,衬出清瘦修长的身形。

  谢征和他一道朝写字楼走去,出电梯后在刚装修完的工作室环视一圈,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参观,赞叹道:“效率很高啊,回国才一个多月就装好了,用的环保材料吧,也没味道。”

  程越淡淡笑了下:“你是建筑师,是不是应该先评价室内设计,怎么关注材料去了。”

  谢征玩笑道:“程大建筑师亲自设计的工作室,还用我评价?对了,改天你邀请赫尔佐格老师过来,让他跟你站在门口合个影,照片往墙上那么一贴,又是一波宣传。”

  程越笑了笑。

  偌大的工作室还没开始运营,两人坐在沙发上,程越在茶水间的冰箱取来两瓶水,两人聊了会天,主要聊赫尔佐格先生这次来中国担任主设计师的运动场,是中国准备用作冬奥开幕式的建筑。

  聊着聊着,话题由谢征转向情感方面,他拍了拍沙发说:“你现在算是中国扎根稳定下来了,回头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你现在不也单身?”

  “我跟你情况不一样,我又不是没谈过,就是这次空窗期长了点儿,算算有一年半了。”谢征摇头,“你是不知道现在女学生胆子多大,大一的问着问着题就表白了,才十八岁!我是时候该找个女朋友了,小孩儿太烦人。”

  程越垂下眼睛:“我谈过,只是……分手了。”

  谢征心里叹息。

  之前在国外时倾慕程越的女孩不少,他没有接受,后来旁人好奇问起,他便说还喜欢以前的女朋友。

  旁人都当他刚分手没走出来,一不留神几年过去,程越竟是真的单身至今。

  谢征自然不会去戳他的伤疤,看了一眼外面夕阳落下的天色,转移话题:“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过去吧。”

  两人坐上车,程越拉起安全带扣好。

  谢征看着他扣安全带的动作,问:“你怎么不买个车啊,平时打车来打车去多麻烦。”

  程越低声说:“习惯了,我不开车。”

  “你就拿我当司机使唤吧。”

  谢征笑着启动车,跟着导航驶向位于江城东岸一处半岛的扶月湾,开上通往半岛的跨江大桥时,掠动的江面被如血的夕阳晚霞照出一片炫目的粼粼波光。

  踏进扶月湾时,有侍者上前想确认是否为本会所会员,大堂另有一个男人挥手示意侍者下去,他朝两人引路时自我介绍道:“我是裴镛,算是这儿一小股东,傅总跟我说过了,另一位外国友人比你们早到几分钟。”

  谢征说:“麻烦了,谢谢。”

  会所沿途风景清雅秀丽,十分安静,却处处彰显精致。

  自电梯上至五楼,裴镛将两人引至一道门前,推开门,坐在里面的白了半个头的赫尔佐格先生朝两人笑起来。

  谢征前年回国后与赫尔佐格先生仅仅见了两三次,和程越则是两个月前还一起在国外,这会和谢征聊得起兴,问他在大学教书有没有趣事云云。

  寒暄到中途,包厢的门被推开,走廊里暖黄的光线照入,傅审言和挽着他的梁映真出现在门口,她漂亮的脸上正微微笑着。

  程越一瞬间愣怔。

  谢征起身介绍:“程越,这位就是老师之前总提的那个师兄了。”

  第六十章

  明亮光华的包厢, 淡淡的清冽的熏香,眼前言笑晏晏一同进来的夫妻。

  放于唇边的水杯一晃,险些从手中脱落, 程越极快地抓紧, 杯里的清茶摇晃着溅出几滴,洇在浅色衬衫的袖口。

  他垂下眼,心跳如雷, 却要尽最大努力控制自己近乎失态的眼神。

  “傅审言。”

  男人已走至身前, 伸来一只修长的手掌, 指骨分明, 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净的婚戒。

  程越被刺目般倏地移开目光, 缓缓伸出手,与他交握, 抬了抬眼眸淡淡道:“你好, 我是程越。”

  目光不可控制地看向站在他身旁的梁映真,娇美的脸颊上笑容微滞,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傅审言淡淡笑着, 如墨的眼眸却深深沉沉:“这位是我太太,梁映真。”

  梁映真微垂着眼点头,小声:“你好。”

  程越定定看着她, 声音哑涩:“你……好。”

  “坐, 坐, 等了你们半天还没开动呢。”谢征毫无察觉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介绍完便按下铃召唤来服务生开始上菜。

  转头后三人已落座,他坐回程越身边,看着对面的傅审言和梁映真,笑道:“约傅总大忙人吃饭真不容易, 老师坐这儿你还让我们等半天。”

  傅审言慢条斯理摊开餐巾,微微笑着用英语说道:“在等映真考试,下午六点半她才考完。”

  赫尔佐格先生微愣,同样微笑道:“傅太太还在上学吗,哪一所大学?”

  “我在江城大学读建筑系,念大三。”

  梁映真虽然能听懂英语,太久没有说过口语,说得比较慢,还在脑里想了想江城大学的完整英文校名怎么说。

  程越坐在赫尔佐格先生旁边,她抬起眼睛看着赫尔佐格时难免余光会瞥见他,他仍是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梁映真莫名心悸,说完便有些慌张地垂下视线,慢慢地、慢慢地叠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