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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1 / 2)





  她开始慌神。

  原来从始至终沈庭华都坦坦荡荡,无愧于任何人。

  她不和对方谈恋爱只是因为一开始就说好了只上床不谈情,她从不和床伴有任何多余的暧昧。是对方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接近的办法。

  她和她说以后只会有她一个,就真的很认真地践诺,专业上做她的良师,生活中做她的益友,照顾她公开她,温柔体贴,用心专一。

  梅如朝内疚,也发现自己是真的动心了。

  她想就这样将错就错,永远都不让沈庭华发现这个错误就好。只要结果是好的,怎么开始可以不重要的。

  可是某天沈庭华外地出差提早回来,去她家找她,想给她送惊喜,却意外撞破了她和那个女生在门口的争吵,听见了那几句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她开始只是想报复她,因为她那样欺负你。

  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察觉到过我喜欢你。

  花从手上散落,沈庭华没有听完,转身离开。

  那之后,沈庭华和梅如朝提了分手,不论梅如朝如何挽回都不再动摇。

  可梅如朝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比想象中还要喜欢她,不论沈庭华怎么冷脸都不肯放弃,纠缠不休。

  职业暴露事件后,很多同事都不动声色地远离沈庭华,只有梅如朝一如既往地跟在她身后,甚至在某天咬破自己的舌头强吻她。

  她说如果真的有情况,她和她一起承担。

  沈庭华没办法不动容,可是也没办法再把那颗碎了一次又一次的心轻易交给她了。

  盛槿书帮过梅如朝几次,只知道梅如朝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求,师姐有在软化,但是不知道两人具体的进展到底如何。

  沈庭华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好笑:这和我想要养只猫有关系吗?

  嗯哼。盛槿书应:当然有关系。

  嗯?沈庭华不解。

  盛槿书说:要是没和好,这只猫是你想养的猫,就是你的猫。要是和好了,你们同居,一起养猫,那这只猫就是你们的猫。

  没和好,是我的猫。沈庭华从容答,还是奇怪:有什么区别吗?

  盛槿书说:你自己养的猫,我就相信你会负责到底的。要是你和如朝一起养猫,我就要担心你们情况是不是真的稳定,真的适合对一条生命负责。

  你记得黄跃吗?她问:他前女友很喜欢小动物,之前为了让前女友开心,前女友生日的时候他不是送了一只小猫?两人一起养了大半年,结果性格不合分手了。前女友说看到猫就会想起他,不想要,黄跃就自己养。

  嗯。沈庭华对送猫的事有印象,后面的事倒是不知情。

  盛槿书淡淡说:后来黄跃交了一个新女友,新女友知道这只猫是黄跃和前女友一起养的,耿耿于怀,三天两头因为猫和黄跃吵架,最后黄跃只能把猫送人了。

  沈庭华:

  盛槿书若有所思地感慨:所以我觉得就像养孩子吧。一段不稳定的关系,不适合养一只可能有遗留问题的小动物。

  孟晚霁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没有头没有尾的一句话落进耳膜里,却突然像一颗石子飞进了水里,漂起了无数的水花。

  她想起了她问盛槿书我们留一只养吧时盛槿书应她的那一句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这两个不适合回答的是同一个问题吗?后面跟着的解释,哪一个是她的真心话?

  她无意做窃听的人,适时出声:进来吃点水果吧?

  盛槿书和沈庭华一起回头看她。

  盛槿书朝着她弯眸,站起身,招呼沈庭华,神色泰然自若,一点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当事人听去了的紧张模样都没有。

  孟晚霁便自我开解应该是自己敏感。人和人的情况不一样,盛槿书大抵只是在评价其他想要养猫的人的情况。

  三个人一起在客厅吃东西闲聊。

  清明节马上就要到了,沈庭华关心盛槿书:今年去看阿姨吗?

  盛槿书母亲的墓修得远,在隔壁市她热爱的能望见山河湖泊的高山墓园里。往年盛槿书在国外,多是祝家小辈和沈庭华代扫。

  盛槿书不见外,没骨头一样靠在孟晚霁身上,应:去呀。

  你几号去看老师?她反问沈庭华。

  沈庭华说:清明后一天吧。

  盛槿书便说:那我和你一起去,上午去看老师,下午去看我妈?

  沈庭华爽快:行。

  盛槿书稍稍坐直身子,侧头征询孟晚霁意见:小霁有安排吗?

  孟晚霁听得出她的话外之音。她微微扬唇,应:没有。孟家已经通知了,清明当天扫墓。

  果然,盛槿书邀请: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孟晚霁当然答应:好。

  盛槿书点头,自然地拈了颗提子送到孟晚霁的嘴边。

  孟晚霁没好意思吃,伸手自己拿过。沈庭华没眼看:看来狗粮给我吃还不够,还准备让我妈和阿姨一起吃。

  盛槿书面不改色,笑意盈盈,孟晚霁耳根却有点烫。

  她心里又放松了许多,说服自己应该确实只是多心。盛槿书一直都很坦荡,带她见朋友,见家里人,释放给她的信号,没有一个不表明着她在认真经营这段感情,盼望长久。

  她甚至觉得自己刚刚那一瞬间怀疑盛槿书是不应该的。

  可是扫墓当天,盛槿书又让她心里打了个突。

  第54章

  扫墓当天,天公作美,清明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雨停了。

  晓风和畅,气温不高不低,盛槿书和孟晚霁、沈庭华连遮阳伞都不用打,顺利地祭拜完苏芸卿,驱车前往临市盛槿书母亲的墓园。

  没想到都快到了,医院突发紧急情况,人手不够,连打好几个电话召沈庭华回去帮忙,沈庭华只好调头。

  于是便只剩下盛槿书和孟晚霁。

  我妈把墓修得太远了,大家要来看她一趟也是不容易。盛槿书开玩笑。

  孟晚霁看车窗外的景致。

  半山之上,天朗气清,视野开阔,东临大海,北靠群山,远眺还能见城市的车水马龙,确实是难得的好地段。

  她肯定:阿姨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盛槿书轻笑:除了远,确实什么都好。

  她说她其实没来过这里几次,但孟晚霁跟着她前行,发现这里的路线她还是很熟悉的。

  墓园里都是矮矮的墓碑和稀稀落落的祭拜者,其实并不好辨认。可盛槿书牵着她的手,走得轻车熟路,像走过千百次一样。

  孟晚霁不由侧目想看盛槿书的表情,盛槿书却突然停下了。

  怎么好像有人?她奇怪。

  孟晚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不远处的一块碑前确实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似乎也看到了盛槿书,露出惊喜的神色,随即粲然一笑。

  盛槿书低声和孟晚霁通气:好像是我妈妈以前的好朋友,杨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