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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2)


  又是空着的!

  孟晚霁又不见了。

  盛槿书坐起身子,久违的起床气都被她激出来了。不是都答应她了吗?怎么又这样?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她有点恼又有点慌,秀眉紧蹙,睡袍都不套地下床打开门出卧室,准备兴师问罪。

  没想到门一打开,鸡蛋饼的香酥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偏过头,就看见孟晚霁盘着发、系着围裙站立于灶台之前,晨曦在她身上投下金色的暖光。

  盛槿书看不到她的表情,心却已经在一瞬间安定了下来。

  她放轻脚步接近她,伸出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慵懒问:不困吗?

  她昨晚失了节制,连哄带骗闹孟晚霁到了大半夜。

  孟晚霁煎得认真,没听见脚步声,骤然被抱住,僵了一瞬,随即就放松了下来。她鲜少与人这样亲昵,多少有点不自在,却生不出一点挣脱的心思。

  有点羞也有点甜,她没正面回答:要迟到了。

  声音沙沙的,听得盛槿书耳朵痒痒。她把孟晚霁搂得更紧了些,心像被什么填满了。

  我以为你又走了呢。

  孟晚霁眼神柔了柔,半真半假地回:现在天气比较冷。

  所以呢?半夜回房需要勇气?盛槿书低笑出声。

  她故作不满,啄孟晚霁耳朵,威胁:给你五秒钟的时间重新组织答案。我伤心了。

  孟晚霁弯了眉眼,偏头躲她的吻,轻笑着不理她。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孟晚霁发现盛槿书没穿睡袍,赶她回房间穿衣服洗漱,盛槿书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早餐是典型的中式早餐,香菇瘦肉粥、油条、煎饼、炒青菜,是那天散伙饭时盛槿书说过的,她在g国馋了时最想念的早餐菜式。

  孟晚霁没有直白地说出口,盛槿书却看出了她的赔罪意味。

  那晚她失礼于孟晚霁,次日便准备了早餐向孟晚霁赔罪;孟晚霁误会了她,所以也不露声色地准备早餐给她赔罪。

  好狡猾啊。

  盛槿书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孟晚霁不自在,心虚地低头喝粥,盛槿书这才翘着唇放过了她。

  知错就改,知道自己的错更严重,还是可以原谅的。

  她含一口粥咽下,通体都暖洋洋的了。

  *

  早餐过后,两人漱过口稍作整理,提着包一起出门。

  正有说有笑,忽然看到离电梯门口不远处的对面墙旁正坐着一个女孩。女孩低垂着头,散着一头乌发,不知是在睡还是在昏迷。

  孟晚霁和盛槿书脸色骤然大变。

  急促小跑,孟晚霁在孟初阳身前半蹲下来,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晃她的肩膀:初阳?初阳!

  孟初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孟晚霁蹙眉打量着她。

  孟初阳嘟囔:姐

  孟晚霁确定她全身无恙,心慌稍减,气压低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又是一身酒气。

  孟初阳坐直身子,发现脖子睡扭了,刚想撒娇,看到孟晚霁脸色不对,立刻清醒。

  她支支吾吾:我我昨晚和妈吵架了

  所以呢?

  所以所以心里难受,就就去喝了一点酒。酒吧要关门了,我没地方去,就想来找你凑活一宿。不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断片前她就记得自己在敲门了。可这旁边,也不是门啊。

  她越说语气越弱,孟晚霁越听脸色越沉。直觉不妙,她求救般地望向盛槿书。

  盛槿书眉也蹙着,一样后怕,但还是心软救她了。

  起来动一动,血液都不流通了。她扶孟初阳站起,孟晚霁这才压下生气和后怕,起身把位置让出来。

  盛槿书提醒孟晚霁:快迟到了

  孟初阳见缝插针,机灵又乖巧:姐,我没事了,你去上课吧,早读课迟到了连帮你上的老师都找不到。

  孟晚霁看着她讨好小模样,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心里无可奈何地叹气,她问她:今天有课吗?

  孟初阳秒答:没课了,之前的课十二周就结束了。

  孟晚霁脸色稍霁。

  盛槿书给双方台阶下:去我和你姐宿舍吃点东西,喝点蜂蜜水,洗个澡补会儿觉,别着凉了。

  她把钥匙递给孟初阳。

  孟初阳不敢接,眨巴眨巴狗狗眼注视孟晚霁。

  孟晚霁几不可觉地点了下头。

  孟初阳这才如蒙大赦地接过钥匙,捂着睡扭了的脖子,说着姐,那你们快先去上班吧,一溜烟地跑走了。

  孟晚霁眉头又慢慢地蹙起。

  盛槿书牵她的手。孟晚霁回过神,眉目稍展:走吧,去上课。

  盛槿书应:嗯。

  两人在电梯里并排站着,孟晚霁的心神显然还在孟初阳身上。盛槿书开解:初阳可能只是酒量不好,喝过头了,下次心里就有数了。

  孟晚霁摇头:不是。

  嗯?

  她经常喝醉。

  经常?盛槿书惊讶,孟初阳看起来不像是这样没有分寸的孩子。

  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呀?

  孟晚霁说:我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帮她戒掉的。但凡事都很尊重她、很听她话的孟初阳,唯独在这件事上毫不松口,一丁点都不受她规劝。

  盛槿书跟着沉默了下来。

  *

  上午第一节 课过后,盛槿书的另一节课在最后一节,猜测孟晚霁应该放心不下孟初阳,课间在办公室遇见孟晚霁,她主动提出:我先回宿舍看看初阳?

  孟晚霁愣了一下,唇角微微翘起,很快又压了下去。

  不麻烦吗?她若无其事地问。

  盛槿书看得心喜。

  她开心又努力不表现出来的样子真可爱。

  像被小猫用软乎乎的肉垫踩了下,盛槿书勾唇应:不麻烦。

  她打伞走回宿舍,孟初阳才刚洗了澡,穿着自己先前留在孟晚霁这里的睡衣,在厨房的灶台前一动不动。

  干什么呢?盛槿书笑着问。

  孟初阳像看到了救星,指着燃气灶委屈:盛姐姐,这个灶为什么打不开?

  盛槿书:你开天然气阀门了吗?

  孟初阳:?

  盛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