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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 2)





  她的声线,可有点不太像这么回事。盛槿书笑意加深,明显一副准备继续追问的模样,孟晚霁打断她:我有事要先出门一趟。

  盛槿书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她歪了歪头,闪耀的耳线随着她的动作晃到了孟晚霁的眼。没关系,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收拾就好。

  孟晚霁喉咙动了动,脑袋像凝固住了一样,明知道该更体面一点,可一句话都挤不出来了。

  略一颔首,她转过身在玄关换了鞋,随手提起挂在置物架上的包,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连手机都忘记回房拿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直到站在盛夏毒辣的太阳底下,感受着迎面吹拂而来的真实炙热,她还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盛槿书当年不是连大学都没考上吗?

  是凭着家里的背景,出去镀了一层金,回来无所事事,被家里找关系安插过来的吗?

  她不想用这种想法揣测盛槿书,可高中时,她最常见到盛槿书名字的地方,就是学校每周通告栏的违纪名单上。明明是充满书卷气的名字,可她干的事情,却一点都称不上斯文。再加上昨晚在酒吧里窥见的场景,她的理智不得不往这方面猜想。

  孟晚霁久违地心烦意乱。

  没有带手机,无法直接打电话询问黄宏升,她想着下午监考学生补考前去办公室当面找黄宏升问问,结果黄宏升下午没有到校,她依旧得不到答案,甚至连监考时都有些走神。

  不应该这样的。孟晚霁不允许自己陷在这样的情绪里,她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等回去了当面问盛槿书吧。

  这么想着,她情绪似乎真的平定了不少。

  下午四点半,把试卷收齐、交接好,她一路平静地走回了教师宿舍。

  深吸一口气,她转动钥匙,打开宿舍的门往里走。

  客厅里她出去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盛槿书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孟晚霁挂好包,弯腰准备换鞋,突然听到寂静中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呻吟声。

  甜腻,动听,撩人心弦。

  孟晚霁整个人像被定住了。

  声音还在继续,距离很近,似乎越发激烈越发明显了。孟晚霁反应过来声源来自哪里,是在做什么的一瞬间,耳朵烧得通红,随即,脸冷得像是从北极里刚捞出来的冰块。

  一点分寸都没有!

  她不知道这是与别人合住的宿舍、是白天,而且才是她入住的第一天吗?

  她从来都没对盛槿书有太多的的期待,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可以这样没有下限!

  她直起身子转身开门,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得泛白,终是忍无可忍,重重一拉,嗙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卧室里的盛槿书毫无防备,被巨响骤惊,整个人一哆嗦,一口气没上来,瞬间什么状态都没有了。

  努力许久,功亏一篑。

  盛槿书揉眉心,久违的火气差点就要上来了。

  *

  孟晚霁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楼道里静悄悄的,她没有带手机,第二次出门走得更急,连包都没带,钥匙也没拿,被迫只能按门铃。

  门铃响后大概过了三十秒,盛槿书才慢慢吞吞地打开了门。

  她只裹着一条短短的浴巾,半湿着发,一身清新的沐浴露清香,朝她微微笑,语气熟稔而慵懒:孟老师没带钥匙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孟晚霁觉得她声音有点哑,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泛着点令人遐想的红。

  她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下午她关门关得那么大声,她不相信盛槿书没听见,可她居然还能这样若无其事、面不改色地裹着浴袍,明晃晃的一副事后状态来给她开门,孟晚霁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她内心强大。

  她脸色冷了又冷,进门合上门,看了盛槿书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注视着客厅里的空气,硬邦邦地说:盛老师,你先去换睡衣,换完出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低气压终于传递给了盛槿书,盛槿书的笑意终于敛了许多。她撩了一下散落下来的湿发,像是在思索,沉默了两秒才应:好呀。

  孟晚霁自然地和她拉开距离,开了客厅的灯,坐到沙发上等她。

  盛槿书边往卫生间走边擦头发,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孟晚霁目不斜视。

  三分钟后,她换完睡衣出来了。

  所谓的睡衣,依旧不过是没有多少布料的吊带裙。雪肩长腿,展露无遗。孟晚霁对她的穿衣爱好算是有所了解了。

  她努力压下自己心里异样的情愫,注视着盛槿书,一副就事论事的姿态:盛老师,因为毕竟是合住,大家生活习惯不同,为避免后面产生不必要的摩擦,我们先开诚布公,约法几章,可以吗?

  她的瞳眸,是很纯粹的黑色啊。像黑钻石,泛着很锐利的冷光。盛槿书盯着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很放松地坐着,左右腿交叠:可以啊。

  孟晚霁先礼后兵:你有什么要求吗?

  盛槿书随意:我没有。她直觉眼前的这个看起来难以接近的女人是个生活习惯很好的人。

  孟晚霁便说:那好,我提三点要求。

  盛槿书没意见。

  第一,双方的卧室,属于私人领域,未经对方允许,我们互不侵扰。

  盛槿书说:当然。

  孟晚霁继续说:第二,公共部分的卫生,按照两天一次的频率,我们轮流做。厨房的卫生,灶台部分,谁用完谁每次都要随手清理干净。

  盛槿书答:应该的。

  那么孟晚霁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一个要求了:第三,合住期间,为避免给对方带去不便,我希望我们都不要带人回宿舍。

  果然,盛槿书有异议。她微微坐正了身子,问:女性朋友也不可以吗?

  她居然还好意思问。她交的不就是女朋友吗?

  孟晚霁太阳穴突突地跳,语气冷硬:不可以。

  盛槿书和她商量:只是路过参观一下,或者只是偶尔白天过来找我一下,只待在我房间,不会影响到你。

  孟晚霁脸彻底黑了,斩钉截铁:不可以。

  盛槿书完全坐正了身子,盯着她,目光渐沉,有好几秒没说话。

  孟晚霁心跳渐渐急促。她做好了盛槿书会发火发难的准备,没想到僵持了几秒,盛槿书居然又笑了。她和声说:可以呀。

  孟晚霁看向她。

  盛槿书不看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闲闲地说:反正你也不可以带人回来,我也不亏。不知道是随口这么一说,还是在提醒孟晚霁。

  孟晚霁承诺:我不会带人回来的。

  盛槿书笑了笑,不置可否,问:还有其他的吗?没有的话我先去吹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