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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宫中是非多,白姻略觉醒(二十二)(2 / 2)

带着满心思绪的楚白姻回到昌寿宫先脱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站在门口拂冬盼她盼得眼睛红,还不等问问楚白姻去哪里了,她披头就问了这么一句。

拂冬显然懒得思考更是懒得回答,随时热好的药碗递到白姻面前:

“奴婢不知道什么清音,奴婢只知道白姻,白姻姑娘,方才太上皇来过了,一听说您不在现在正坐在屋子里不高兴呢,您赶紧喝了药过去哄一哄吧。”

沈岂容回来了?楚白姻端起眼前的药碗出门到他宫门口,正见沈岂容负手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是听得了动静,沈岂容略偏过头来,楚白姻还端着药碗站在他身后,见她侧过头来咧嘴笑了笑:

“太上皇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孤不这个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斜眼看着她,沈岂容满脸写着不高兴,见她手中端着的药丸脸色更是一沉:“一回来就看不见你,怎么,连药都没喝就跑出去浪了?”

白姻自知理亏,先一口气将药灌下,苦的她龇牙咧嘴抹了抹嘴:“我这不不是像您想得着急,所以打算去找一找您吗?而且我这也不是回来了吗?正好跟您脚前脚后,不早不晚啊。”

她嘿嘿的冲着他笑。

贫嘴。瞪了她一眼,沈岂容气闷的转过了身子,他也真是烦死了看她胡来,更是烦死了她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白姻一件沈岂容生气了,悄无声息的凑了上去,嘿嘿一笑:“太上皇,您不高兴啦?”说着她又倒抽一口凉气:“哎哟,这药可真苦。”

沈岂容抿了抿唇,听见楚白姻这么说,他先很粗暴地从怀中抽出时长备好的帕子,再回过身替她仔仔细细的擦了擦嘴,末了很不温柔的塞在了她的怀里,瞪着她不说话。

楚白姻了解岂容,并且甚至太上皇是个吃软不吃硬而且看起来很凶实则内心很柔软的性子,她有些肆无忌惮的上前敲了敲他的肩膀:“太上皇是不是辛苦了?要不要奴婢给你锤一锤肩膀啊?”

“锤什么锤。”

看她一眼,他牵过了她的手攥在手心中,带着她就往床上扯:“你给孤好好休息,一会儿看不见你你就消失。找你又找不到,问你的宫女,你宫女又只会哭,吵都要吵死了。”

“奴婢出去,还不是因为奴婢想见您了嘛。”楚白姻笑呵呵的:“只是路上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所以就耽误了,就没看找您。”

遇见了一个人?沈岂容皱眉,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是看见迎泽国的那个太子了吧?”

白姻一拍大腿,“是啊!太上皇你当真是好生聪明啊!”看似敬佩的看着沈岂容,她呵呵傻笑:

“而且我还看见曲盈思了,曲盈思还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所以奴婢这就想过来请请教您。”

怪不得这个家伙从进来就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态度,合着是有求于他,沈岂容的神色有些鄙夷:“你要请教什么?说吧?”

白姻清了清嗓子,抬眼看着他:“清音是谁?”

沈岂容微怔,也跟着有一瞬间的空白:

“清音是谁?”

这名字好像是有些熟悉。

白银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清音是谁,她跟迎泽国的太子是什么关系?因为曲盈思说,那个太子看见一个女人就会把她人做成是清音,然后还说清音当年跟太子订婚,结果清音在大婚的前一个月就死了,太子从此以后就得了失心疯。听曲盈思的那个意思,奴婢觉着这件事情有些复杂,所以想请教请教您,问问您知道不知道。”

沈岂容眯了眯眼:“迎泽国的那个太子自打孤有印象以来就是得了个失心疯的,孤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那个女人得的,我又不喜欢八卦。”

就连太上皇都不知道清音是谁吗?白姻皱了皱眉头。

沈岂容见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也跟着皱了皱眉:“你又见到曲盈思了?你也是心大,就不怕那个叫再反咬你一口?”

楚白姻摇了摇头:“我也不想看见她,只是当时我遇见了迎泽国的太子,那个太子身上满是疤痕,然后看见曲盈思的时候还看起来很是惊慌的样子,拽着奴婢不肯放呢。”

沈岂容脸色一沉:“拽着你不肯放?拽哪了?”

他指了指自己袖子上蹭的黝黑的两个爪印。

太上皇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大手一挥,让她换衣服。

“以后你要是在自己出去孤就把你的宫女吊起来。”他面无表情的说。

进来送衣裳的拂冬狠狠的哆嗦了一哆嗦,怯生生的看向楚白姻。楚白姻心知这又是扎到沈岂容的死穴了,只能嘿嘿赔笑:

“那以后太上皇您能出去的时候带上我吗?你要是带上我不就没有这事儿了吗?”

“你都这样了还敢跟孤讲条件?”指着她袖子上的两个爪印子,沈岂容脸色沉沉,又闷声说道:“看你这样子我就算是不想带你出去也不行。”

白姻嘿嘿的笑了,笑着笑着,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沈岂容冷漠的神情,渐渐同眼前的人重叠,白姻笑容僵在嘴角,晃了晃头。

太上皇狐疑的瞧着她:“你怎么了?”

白姻回神,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就是头忽然有些不舒服。”

他闻言神色立刻紧张了起来:“不舒服?I怎么可个不舒服?钟灵,赶紧去叫太医过来。”

“别别别。”楚白姻忙抬手阻了,“没那么麻烦,就是...”她想了想,笑着说:“就是我想吃点甜的东西,嘴巴太苦了。”

沈岂容不疑有他,又让钟灵去张罗弄些甜品过来,他继续紧张的望着她。

白姻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了,缓缓道:“太上皇,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吵架了,曲小姐过来安慰你,你会不会跟她好,不愿意跟我好了啊?”

平白无故的说这些事情做什么?沈岂容看着她:“你要是惹孤生气了,她来凑什么热闹。”

白姻抿了抿唇:“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白姻很是无奈:“您就跟我顶嘴吧。”

“什么叫做孤跟你顶嘴,这是事实。”沈岂容瞪她。

白姻长吁一口气,在床上连着滚两滚,抱着枕头皱眉头,很不高兴的嘟囔着:“如果也没有,清音是谁也不知道,您这两年都怎么过来的啊。”

正好钟灵进屋子送点心:“姑娘在说清音?”

白姻看向他:“是啊,你知道吗?”

钟灵却看向沈岂容:“太上皇您不知道吗?”

那个名字好像是很熟悉又好像是很陌生的在自己的心头转了转,沈岂容搜罗了这么多年的记忆,除了那些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来的大洞,并没有这个人。

“孤不知,你知道?”

钟灵皱了皱眉头,接话道:“回太上皇,奴才是知道一个清音。”

沈岂容瞧了他一眼,“说。”

“白清音。”钟灵眨了眨眼,沈岂容闻此一怔,眉心又拢了起来:

“白清音?”

楚白姻一拍大腿,“你说的是当年那个白家的女儿白清音吗?”

就是那个沈岂容没有杀了她们的那个?

“是了。”钟灵点了点头:“不过当中也不排除这其中有没有同名同姓的,但是出了名的清音,的的确确只有她一个,大名白清音,小字一个楚字,也叫白楚。”

沈岂容还是一脸茫然:“白家有个女儿,孤怎么不知道?”

两个人皆是一怔,纷纷愕然得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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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岂容当年喝的东西可是忘情水,虽然白清音跟他接触了两年,喝下的他遗失的不仅仅是两年那的记忆,还有包括他曾经跟白清音的一切一切,甚至于于白清音的那个人。”

着了一身素白长衫的男摆弄着手中的茶盏,唇边含着笑意:

“所以在见到她的时候,他才会不认识她,也正因为如此,沈未桑才能光明睁大的将她安插进来,不被其他人怀疑。”

另一人靠在软榻上,半露香肩,眯了眯眼:“当年白清音跟那个女人做的交易的时候,她也深知,忘情水是没有解药。所以沈未桑的所作所为只能算是他对两个人过去感情的重新融合的期待,楚白姻一定能想起来,但是沈岂容却不能。若是楚白姻先想起来,新仇旧恨的,那这事情说不定就有意思了。”

“沈未桑本来是不中用的,还有那个不成器的沈琼佩和八宝,齐昌国如今现在已经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要我们找到权衡他们的关键。”男人垂眸一笑,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这么多年了,你跟在沈未桑那么多年,落得了一个那样的结果,你心里也很恨吧?”

那女子脸色苍白,短短半个月都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她脸上无波无澜,似乎已经不会再作出多余的表情了般,淡淡道:“恨如何,不恨又如何?”

她抬眸,看向主位上的男子:“难不成我说恨,我就要让你这个质子利用,然后送死,给你们当垫脚石吗?”

那声质子的称呼令软榻上的美人皱了皱眉,起身却被旁边的男子给挡住:“回去坐好。”

女人愤愤的看向地上的女子:“看你现在从宠妃没落成这个样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女子冷笑两声,并不作答。

桌案上的男子轻轻敲了敲茶杯,“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们还留有戒心,不过你得相信,这件事情能帮助你的只有我们,当然,我们现在也不急着要你的消息,只是我记得,当初你找到楚白姻是郡王的证据,是在哪找到的?”

见女子皱眉,男人淡然的拿起茶盏:“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当然不是要你逼供,我只是想找一个人,你若是知道她在哪,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女子抬眸:“谁?”

“楚白姻当郡王的时候的侍女,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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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姑娘。”翌日一清早,楚白姻就听见有人在门口唤她,她睡眼朦胧的推开门,正见蒋公公的小奴才站在门口,左右瞧了瞧,然后又飞快的进了屋子,塞给她一封信:“白姻姑娘,这是从番地送来的信,师父说怕是清清姑娘送过来的,要您赶紧看了,奴才就先告退了。”

一听说是清清送来的信,白姻顿时精神了不少,抬手拆开,上面规规矩矩的写这两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