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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2)

  尉迟书精神不济,就算是墨棋拼命在她脸上擦了香粉,胭脂,依然有看得出憔悴的模样。

  行完礼

  “坐吧”

  元熙帝道。

  “你求着见朕”

  尉迟书道

  “是的”

  “想求一求皇上的恩典”

  “凭什么”

  元熙帝淡淡的语气,此刻,尉迟书见他,却发现那清朗面庞,眼如黑曜石般,如秋水沉着,又如深潭清波。

  尉迟书跪下

  “这件事完,臣妾会自请修行离宫,如果皇上想要臣妾死,臣妾会干干脆脆的就死”

  元熙帝摇摇头。

  “不中”

  尉迟书眼中有泪花

  “不过朕可以暂答应你”

  “尉迟书,你记得记得朕曾给你说过什么”

  “如果你做不到,你尉迟家还有的是人,朕会折磨他们,朕喜欢让人,生不如死”

  尉迟书脊梁一颤

  “臣妾知道了”

  “皇后,朕对外宣称皇后已死,实则朕把她安置在冷宫,朕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去,你也一样,哪日你去看看她”

  尉迟书背脊再一颤道

  “臣妾遵旨”

  *

  尉迟书本来以为这就要退下。

  却不想那元熙帝一杯一杯的喝着冷酒,时而眼斜睨她,就是不让退。

  “尉迟书,被让朕失望”

  尉迟书一懵,结果帝王的手一挥

  “下去吧”

  *

  尉迟书在天牢里见着韩宴。

  虽然无济于事,但,她还是有许多问题没有搞清楚。

  韩宴见了尉迟书。

  也许有洪水般的恨意,此刻也化成一个咬牙切齿的偏头。

  “我曾经也恨你,可如今不恨了,你没要我的命,但是我要了你的”

  “我曾经以为一定要你死了,我这辈子的伤痛才能消除,可是,现在你真的快死了,我却一点都不痛快,我欠你们所有人,欠韩家”

  “尉迟书,你也知道你欠韩家”

  韩宴瞬间放大了瞳孔,但是,把所有的错,全归咎于她,也是不对的,就算没她,事情的结果是一样的。

  “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对付孙缙,果然是因为我联合孙缙派人,对付水仙姑娘么”

  韩宴冷冷道“尉迟书,事到如今,你还是如此幼稚,你这般幼稚的行事,我真的很担心,那一次次找着我窝藏人的据点的,是你么?!”

  “你有如此大的本事么!”

  “孙缙,是我逼不得已抓起来,抓了他,你在外的助力就会减少,但,我依然一次次的转移”

  “韩宴,我问你,你是不是很珍视那对姑娘。。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也是唯一一次,当我对你的补偿”她声音很小。

  韩宴一直守护的是芍药,而不是水仙,千机楼听水仙姑娘弹奏那次,很显然水仙姑娘骗了自己,有意误导。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实则韩宴是为芍药姑娘,跟人起了冲突。

  韩宴杀死李心远。

  尉迟书且认为芍药恨自己,说出那句没有她,宴哥哥也不会沦落今日,大约是尉迟书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韩宴。

  而韩宴认为她的目的是要找到芍药和水仙进行伤害继而报复他。

  韩宴知道尉迟书知道他的弱点。

  所以一直带着两姐妹东躲西藏。

  加上李心远的事,他一时失了太后的心不敢寻求助力。

  只能在京中东躲西藏。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尉迟书的猜测。

  所以,尉迟书开始怀疑,自己对韩宴一开始的感觉就错了。

  也真是奇怪,尉迟书觉着韩宴这个人,她完全摸不清他的喜好,性格。

  跟李心远大大出手,甚至杀人。

  韩宴派人将孙缙捉拿起来,对付孙缙就等于在对付自己。

  按理说,她没叫孙缙对付芍药啊

  韩宴为什么折磨孙缙。

  尉迟书见韩宴迟疑

  “她对你如此重要,竟然让你去杀左相的儿子”

  “我从来没让璟溯杀人”

  “那么那刺客呢”

  “我不知道。。”

  韩宴不耐烦的道

  “那千机楼顶层的那个神秘组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在哪里,你这总知道吧”

  韩宴不耐烦道

  “你烦不烦。。”

  “韩宴,你从头至尾被人算计都不知道,还以为是个精明人,却不想,真是彻头彻尾的愚蠢”

  虽然,事已成定局,但事至此还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的人。

  “尉迟书,你别以为你帮了我这件事,就可以对着我的人指头画脚”

  韩宴目眦欲裂。

  算了,一想到他已经是快死的人。

  “我会想办法把芍药和水仙救出来,安顿好”

  韩宴的面庞总算有了丝柔软

  “照顾好芍药,她有癔症”

  尉迟书有些动容“你就如此在意她”

  韩宴道“我在府门前捡着她们两姐妹时,她们一个七岁,一个九岁,芍药从进府就发病,我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安置在千机楼,这么多年,我照顾她们两姐妹,是当亲妹妹来照顾的,她们跟千机楼花楼里的其他姑娘不一样”

  尉迟书想说,我是你的亲表妹,也从未得你善待,最终,你却把捡来养的女孩当亲妹妹。

  “放心,我会尽我所有,照顾好她们”

  *

  尉迟书从天牢出来,就看见天上飘着的大片大片的云朵,她突然觉得,心里,有许多东西亮开了。

  *

  尉迟书躺在那巨大的龙床上,曾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面临这般,她是那么高高在上。

  进宫后,她想着安然自在的出宫,一副假死药,换个身份,她还能自在的活着。

  帝王曾是那么软弱可欺,可是,现在角色倒换,她便不得不服着软,一切都因为她还有所求。

  她谄媚,小心翼翼的讨好,他的任何要求都双手奉上,不敢违逆。

  久了,她便觉得那都不像她了。

  但是,她没得选。

  元熙帝主动留下了韩家的部分未成年男丁,也应她所求,给了那两个千机楼的姑娘。

  许多方面对她都温和了许多。

  *

  尉迟书知道,她现在是真正的宫妃了,但是,她都明明觉得,她与其他宫妃不一般。

  至从她侍寝后,似乎就没再回过庆毓宫,身边熟悉的能陪她聊天解闷的宫女,唯有一个墨棋。

  元熙帝强制霸道,他不允许的事,尉迟书就不做。

  专宠的事,大周祖上就定了规矩。

  已经二十来日后,尉迟书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庆毓宫。

  大约群臣反对。

  已经是罪臣之女,阳王府出事,不仅没有牵连到尉迟书,反而荣宠日上,那些曾经反‘韩’的人,又害怕韩家势力,死灰复燃,虽然尉迟书严格来说,不算韩家人,但,她是韩太后的亲眷,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