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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2 / 2)


  李持酒道:“是啊,”

  苏夫人皱眉道:“这萧家行事也是不通的很,说是极高的门第,怎么竟干这样荒唐的事,认一个下堂妇,还是罪囚之女当干女儿,真是不顾高门的脸面了吗。”

  李持酒笑道:“太太这话里怎么透着酸呢,是不是觉着她不配?”

  苏夫人白了他一眼:“我可没这么说。”

  李持酒道:“这高门里的行事,自然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他们每一步都是有算计的。”

  苏夫人忙问:“照你这么说,他们算计江雪做什么?”

  李持酒笑道:“人都跟咱们不相干了,怎么母亲只管问呢,是不是又回心转意,舍不得她了?”

  “谁说的,”苏夫人忙啧了声,皱眉道:“去了就去了,别说这些话,只是过了年你若兰表妹才能进门,倒是让我有点等不及了。”

  “等不及的……何止是太太,”李持酒笑道:“只是儿子忽然想通了,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该是我的,不管怎么样终究得是我的。”

  苏夫人只当他是说朱若兰,便笑道:“也罢了,你先回去歇息罢。”

  镇远侯这才又行礼退了出来,回到房中,却见屋内有一点灯光燃着,他看着那点光,若有所思的,正门口丫鬟要替他掀起帘子,李持酒问:“里头是谁?”

  丫鬟低低道:“阮姨娘才到了。”

  李持酒眉头一皱,竟不进门,只喝道:“出来!”

  是夜,萧宪从宫内出来,知道萧卓恐怕担心,本想先回去禀告一声。

  可才出宫门就听侍从说,别院里出事了。

  萧宪一惊,也顾不得家去,只先赶到了别院,入内询问。

  因这里闹腾了一阵子,东淑也有些倦了,正要睡下,听萧宪来了,才匆匆地又披了衣裳起身。

  萧宪在外头已经问过留春了,只是留春语焉不详,他也不明不白的。

  到了里头才问东淑:“镇远侯来过了?他做了什么?”

  东淑忙道:“哥哥别急,他没做什么,只是向来是那样顽劣的性情罢了。”

  萧宪因宫内的事情本就不快,又听李持酒来叨扰更加恼怒,便道:“我原本不想让他路上聒噪你,才特意叫他护送我跟李衾进宫的,这小子竟这么混账还是来了!他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东淑心想,假如萧宪知道他已经不是初犯,还不知如何呢。

  却只安抚道:“哥哥不要为了那浑小子生气,你只先告诉我,皇上紧急传你跟子宁进宫,是怎么了?”

  萧宪迟疑。

  江家告状的事情萧宪本是瞒着她的,可事到如今,只怕瞒不住了。

  当下就在桌边坐了,索性把事情的经过都跟东淑说了一遍,只是没提事情是李衾一手操控的。

  东淑听完后,却有啼笑皆非之感,喃喃道:“原来是江家的人……”

  当初她以为自己是江雪的时候,因为把铜镜给了萧宪的缘故,还跟明值私下里说起来,觉着是跟萧家有仇的,可哪里想到自己就是不折不扣的萧家女儿。

  如今听萧宪提起,又想到“江雪”,心里不禁生出怜悯之意,便问:“那人好好的怎么死了呢?”

  萧宪道:“这件事不明不白似有蹊跷,皇上已经让李子宁负责处置,三天内要有结论。”

  “三天?”东淑有些诧异,“能行吗?”

  萧宪道:“不必担心李衾。他什么风浪没见过。”

  东淑稍微安心,又定神一想,商量着道:“哥哥,江老先生跟夫人流放到边塞,数年音信全无,如今此事既然犯了出来,能不能派人去查一查他们现在何处,是否安好?”

  江雪自打嫁了李持酒,便远在昆明,何况李持酒是个闲散小侯爷,又对家里之事无心,故而江雪虽然难免牵挂父母,却不便跟他提起此事。

  毕竟江雪心里明白,李持酒收留了她们姐弟,已经是难得了,所以竟也开不了那个口。

  如今东淑提起此事,或许也算是为江雪完成一个心愿吧。

  萧宪答应的痛快:“这个无妨,我明日便派人前去找寻他们。”

  东淑心中一喜,起身行礼:“我替江姑娘谢谢哥哥。”

  萧宪嗤地笑道:“这话怪怪的,罢了!让我想想怎么处置镇远侯是正经。以为他进了宫会行事收敛,没想到变本加厉,不知道是不是仗着皇上对他青眼有加的缘故。”

  东淑听他说要对付李持酒,却有点不安。

  “哥哥,他是个不讲理的莽夫,最好别去招惹他。”

  萧宪哼道:“我哪里招惹过他,是他自己凑上来,他来烦我也就罢了,半夜跑到这里来骚扰你,我岂能视而不见?不给他个厉害,他真当京城里的人都奈何不了他了!”

  东淑见萧宪这样坚决,又想到镇远侯的种种可恨,倒也想让萧宪去教训他一番,便不再劝说。

  萧宪却又放低声音问她:“他悄无声息的跑了来,没有为难你吧?”

  东淑忙否认,怕萧宪不信,就给他塞个定心丸:“以后他该不会再……再怎么样了。”

  “嗯?”萧宪不解。

  东淑笑道:“他这个人有些怪,我原先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他就说过我性子变了,觉着跟先前江姑娘判若两人,我当时还以为他无理取闹呢,其实、其实是他对江雪也有一份真心的,只不过他这个人粗莽成性,不解风情,终究白白的错过了……”

  萧宪凝神看着她:“你、 你在说那位江姑娘?”

  东淑诧异道:“当然是江姑娘,不然呢?”

  萧宪才笑道:“没什么,那你怎么说他以后不会再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