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09节(2 / 2)


  如今坊间百姓还不知道那些给采花贼害死的女孩子还丢了脏器,都以为是寻常的采花案子。

  这一来是因为死者伤口可怖,受害者家属当然不会疑心到里头如何,加上仵作发现的晚了,所以索性没有往外透露,免得引发坊间更大的骚动。

  今日的案子葛梅溪自然还没有去打听,加上现场给顺天府跟大理寺很快封锁起来,消息也并未外传。

  葛梅溪见阑珊的脸色不对,试着问:“我当然不知……难道,小舒你知道了?”

  阑珊喃喃道:“金家姑娘丢的……一定是肺。而且下一个受害人应该是在东坊一带!姓氏里带有‘木’的!”

  葛梅溪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阑珊道:“葛兄,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曾在宫内当差的王姑娘,北安坊的洪姑娘,南华坊的朱姑娘,还有今日西坊的金姑娘……他们的姓氏有什么异常,对应他们丢失的脏器!”

  葛梅溪毕竟也在工部当差,听阑珊这般说,他凝神仔细一想,顿时浑身巨震:“中央土,北方水,南方火,西方金……天啊!”

  他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阑珊:“这凶手是按照五行杀人?!”

  紫禁城在京城的正中,对应的自然是中央,按照五行属性,中央属于“土”,而死者王姑娘的名字里,便暗嵌了一个“土”字。

  第二个北安坊,自然是“北”,洪姑娘的名字里又带水。

  第三个南华坊,死者姓朱,朱是赤色,寓意着火。

  今日的金家女孩子,自然不必多说。

  除了这几个方位跟姓名中的蹊跷外,最重要的是他们丢失的脏器。

  “金木水火土”之五行,其实也对应着人体之中的无处脏器。

  土对脾,水对肾,火对心,金对肺,剩下的木,则对肝。

  所以阑珊才发现了这连环案子之中藏着的这可怖的玄机。

  葛梅溪想通了,竟也在这暖意融融的夏夜有种寒风附体之感:“所以、所以刚刚你才说,下一个遇害者是在东坊一带,姓名里带有‘木’的。”

  “事不宜迟。”阑珊脸色肃然:“有劳你同我一块儿往大理寺走一趟吧!”

  阑珊心中还有个疑问:姚升跟自己说“引蛇出洞”法子的时候,特意提过“圈定地点”,今儿姚升他们一行人巡逻的地方偏是西坊这一带,难道是巧合吗?

  两人分头行事,阑珊先回房告诉阿沅,让她关门在家等着,自己要跟葛梅溪出去一趟。

  阿沅见她急匆匆的脸色且凝重,知道有大事,不敢拦阻,便道:“行事要小心!可惜小叶不在,让王大哥陪你们去吧!”

  阑珊安抚道:“不要紧,又不是去捉贼,没有危险,何况只留你跟言哥儿两个在家里我也不放心。”

  此刻葛梅溪早整理妥当又叫了车夫备车,阑珊见阿沅关了门,才放心上车。

  马车的的往前而行,此刻快到宵禁的时间了,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巡逻的顺天府衙差,跟五城兵马司的人。

  眼见还有一条街就到了大理寺,前方突然有几匹马跑了过来,其中一人抬手道:“停下。”

  车夫急忙停车,葛梅溪在旁早看出是锦衣卫的服色,忙翻身下马,拱手行礼:“我们是工部的人,有要紧事去大理寺一趟,不知因何拦路?”

  那锦衣卫点点头:“您是工部的葛丞,那敢问车内的是不是工部的舒所副?”

  此时阑珊已经推开车门:“正是下官,敢问何事?”

  锦衣卫看见灯光下她秀丽的脸,当即翻身下马,躬身道:“见过舒大人,目前有一件小事,要请您去镇抚司一趟。”

  葛梅溪在旁略觉惊心:“是什么要紧事?”

  锦衣卫的脸色本是淡淡的,听了这句,才透出些许笑意:“葛公子不必担心,岂不知我们王爷跟舒所副交往甚密?自不是坏事。”

  阑珊见这人眼熟,当然是先前同自己照面过的,又见是这般言谈举止,多半是得了赵世禛的命令。

  于是转头看向葛梅溪道:“葛兄,横竖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自己去大理寺告诉姚大哥也成,我去镇抚司……一趟,若没别的,也会尽快赶去。”

  葛梅溪略一犹豫,终于道:“也好。”他还想说句什么,锦衣卫已经翻身上马,护送着马车往镇抚司去了。

  第141章

  且说阑珊给锦衣卫护送着来至北镇抚司衙门,这是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方,偌大的两扇红漆重门在高悬灯笼光照下透着凛凛地煞气。

  阑珊下车的时候看了眼,心想着若见了赵世禛,至少要跟他商量商量——能不能别传她来这种地方,难道她看起来像是需要练胆的人吗?

  幸而那带路的锦衣卫对她非常的恭敬,不然的话阑珊只怕要以为自己是来过堂、生死未知的了。

  进了大门,并不入正堂,从旁边的角门穿过夹道往后。

  这里异乎寻常的安静,阑珊听到自己嚓嚓的脚步声,不住在耳畔响起,如同回声似的,走了一段后,左拐进一重院落,这像是镇抚司的后院了,前方是亮着灯的几间大房。

  带路的锦衣卫止步,此刻从大房门口有个人快步走来:“小舒子!”还没看清脸,就先听到了声音,竟正是西窗。

  悄无声息地走了这半天,直到听见西窗快活的声音,阑珊才总算定下心来。

  此刻那锦衣卫早悄无声息地退下了,西窗则跳到阑珊跟前儿,才要握住她的手,忽然又停下来。

  他有些不大自在地搓了搓自己的双手,见阑珊打量他,便笑道:“我可不敢随便再乱碰你了,免得哪里惹了主子不高兴。”

  阑珊哑然失笑,又问道:“殿下可好吗?听说今天是进宫家宴去了?”

  西窗听这般问才皱皱眉头:“说好……也不能算是很好。想必心里有些不痛快。”

  “为什么?是有事?”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