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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辩解





  【贺芸:你怎么不为自己辩解?】

  【翟瑾言:你教育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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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溪村剩下的人基本都感染了时疫,进了村,目光所及皆是一片荒凉。

  洪水过后的淤泥还有多处没有清理,坍塌的房屋依旧维持着半倒的模样,有树干横在路上,枯叶残渣更是随处可见。

  没有鸡鸣狗吠的声音,甚至很难感知到活物的气息。

  贺芸拧着眉,不由自主地离翟瑾言更近了几步,翟瑾言回头瞥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所有人都集中到村子中央的大院子里去了。”焦太医跟在一旁小声解释,“村里的水没法喝,我们每日在村子中央供清水,那些人慢慢地便住到那里了。”

  贺芸暗自呵呵,这救灾可真有成效!

  即便是所有的人都感染了时疫,必定有人重,有人轻,任由他们混住在一起,难道不是加重病情交叉传染,弄不好还会滋生出新的病毒。

  贺芸心里虽然生气,到没有当场发作,但当她亲眼看到那些灾民之后也愤愤地握紧了拳头,转身捡了一截树枝,一棍子将焦太医打趴在地。

  “这就是你们在救灾!”贺芸厉声质问,丢掉手里的棍子指向周边的灾民,但在目光触及到那些人的目光后又颤抖哽咽了。

  灾民们待的是一处大院子,应该是玉溪某位土绅的房子,回型院落,房屋有限,有不少人直接睡在廊檐下,好点的搭了两块门板或者垫了一床破棉被,有的甚至就是坐在地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坐或瘫,皆是毫无生气,听到动静,纷纷扭头看过来,一双双眼睛既哀求又害怕。

  贺芸忍不住又回身朝着趴在地上的焦太医踹了几脚,“庸医,庸医!”

  焦太医疼的抱头求饶。

  “行了。”翟瑾言突然开口,伸手拽住贺芸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你即便是打死他也改变不了眼前的事!”

  贺芸又瞪了一眼焦太医,强行压下内心的怒火,回头不依不饶地怒视翟瑾言,“你就没错么?”

  “若不是你用人不当,找到这种庸医来给百姓治瘟疫,能如此!”贺芸心里的怒火很重,她生在新时代,长在和平社会,对每一条生命都极其的尊重,实在接受不了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

  贺芸以前只气翟瑾言傻乎乎地来江南送死,如今更是恨翟瑾言连累这么多人跟着受罪,故此,转眼便将怒火转发到翟瑾言身上。

  翟瑾言内心有愧,被骂也没打算辩解。

  倒是贺芸,骂了半天不得回应反倒是愣了神,“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的没错,本王责不可脱!”翟瑾言说。

  翟瑾言认错态度这么好,贺芸便找不到理由继续发火了,又想到他这些日子自己感染了时疫,也是又不由衷,便心软了大截,

  二人刚平息一些,人群里忽地便冲出来一长发披散地女人,直接扑到翟瑾言身上,拽着翟瑾言的胳膊哭嚎:“大人,您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翟瑾言条件反射地端了掌,忽又整个放松起来,倒是侧身将贺芸往自己身后护了护。

  贺芸被他这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动作又心美了一把,回过神来,瞧见那脏女人的手竟拽在翟瑾言的手上,立马变了脸色,绕过翟瑾言上前拉开了女人。

  “你安静点,我们会救你的!”贺芸心急如焚,却还记着这些人都是灾民病人,动作可谓是十分小心了。

  拉开女子之后贺芸又忙凑到翟瑾言面前,急忙从腰间摸出一块湿润的帕子,扯过翟瑾言的手细细擦拭。

  “你不是武将么?怎么反应这么慢,”贺芸一面擦拭一面说教,“这些人都染了时疫,你才刚好些,若是被感染了病气,又得病上好一阵!”

  帕子里有酒气慢慢飘散出来,引得翟瑾言竟没有排斥地将贺芸推开。

  倒在地上的女子神情变了一下,赶紧爬起来回到了廊檐下。

  翟瑾言这才回过神,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帕子,平静地说:“本王自己来。”

  贺芸的手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动作有些过头,顿了一下,立马将手里的帕子塞在翟瑾言手里,转过身道:“走了,走了,咱们在这也治不了病,还是早些回去让魏胖子进来吧!”

  翟瑾言握着手里的帕子,抬头看了一眼贺芸,不经意地扯了一下嘴角,随后又回头往灾民堆里看了一眼。

  重新坐回廊下的女人抬头与翟瑾言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浅笑。

  翟瑾言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手里的帕子塞进袖子里,抬脚跟上贺芸。

  二人重新回到村外,贺芸揭掉自己的口罩丢进白河送来的竹筐里,一边解披风一边对翟瑾言说:“防尘服脱下来给白河拿去洗,回去后身上的衣服也换下来洗掉。”

  贺芸嘱咐了一堆,却不上前帮翟瑾言脱披风了。

  翟瑾言自己解下披风,递给白河,回身的时候瞧见贺芸早拽着魏笙去一旁说话去了,二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听不清说的什么,所以翟瑾言便自己回祠堂去了。

  回了祠堂,依言换了衣服,擦净手脸,略坐了坐,才等来青山。

  “恭喜主子,您体内的时疫快要痊愈了!”青山高兴地凑到翟瑾言面前。

  方才冲出来的女子其实是青黛假扮的,之所以拽着翟瑾言的手腕就是为了探脉。

  “那些灾民怎样了?”翟瑾言问。

  “主子放心,我姐在他们喝的水里加了一些药,疫情会有些许控制。”青山说着扫了一眼翟瑾言,“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用了,让魏笙去。”翟瑾言凝神道,“让你姐配合他。”

  “配合他?”青山提高了音量,“他治得好时疫么?到时候还是得我姐出手,他倒是可以白捡一个便宜!”

  “你知道您这几日喝的药是什么吗?”

  翟瑾言微愣,抬头看向青山,难道贺芸这几日给自己的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