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璃茉说到这里，回头看向满脸复杂的凤孤城道：“我记得古籍中有记载，千年前修仙大陆仙门林立，有无数派系和宗门。

可两百年前，五大仙门突然崭露头角，开始统御整个大陆。想来必然是五大仙门的创始人发现了玄谷的天斗地形，才联手利用混天归元阵加速修炼，迅速崛起。

修仙一途从来都是漫长的，天赋和机缘可遇而不可求。人们只道五大仙门的崛起是经过了百年沉淀所得，殊不知若无手段，百年修炼也不过是修仙路上的一指之途罢了！”

凤孤城默然。

茉儿给他看的这个大秘密实在让他难以接受，甚至比自己当初得知被族弟蓄意迫害还要震惊。

为什么？自诩为正道的仙门怎么会做出这种邪祟才能干出的事？人心到底怎么了？

凤孤城抬头看着程璃茉，心里五味杂陈。

本来被贬到玄谷已经够惨了，如今还得知了这么一个残酷的真相。

以前他以是昆山凤氏天才弟子为骄傲，可现在他却以是五大仙门弟子为耻！

“茉儿，既然你知道玄谷被五大仙门利用，为何还要在这里建立玄门呢？”

凤孤城突然想起一个十分矛盾的问题。

茉儿整合玄谷为了什么？她甚至要融炼灵丹给玄谷的废修门提升实力，可是玄谷的废修实力越强，被大阵吸走的灵力不就更多吗？

这等同于在给五大仙门提供助力，茉儿这么反感五大仙门的行径，又怎么会做出助纣为虐的事情来？

可程璃茉听了凤孤城的话，却是狡猾一笑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们既然要把我们当修炼工具，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凤孤城闻言，眼眸中顿时浮现一抹惊讶。

“茉儿，难道你有克制混天归元阵的方法？”

程璃茉笑了笑道：“城哥哥可听说过盘龙逆水阵？”

“盘龙逆水阵？未曾听过。”

凤孤城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是一种可以使事物倒逆的阵法。上古传说中龙是主水的，所以有盘龙驭水，江海让道的说法。

而这个大阵就是遵循这种道法而创，能够逆转因果定规，使果变因，因变果。”

“你的意思是，在玄谷设下盘龙逆水阵，让玄谷废修从被人吸收的养料倒转成混天归元阵的受益者？”

凤孤城很快明白过来。

“就是这样。”

程璃茉点点头，继续解释：“盘龙逆水阵需要大量水属性能量支持，所以我让常青他们去采回心草和天棘果，炼制御水丹，供应阵法所需。”

回心草和天棘果都是最常见最普通的低级灵草，对修炼和疗伤没什么作用，可是这两种植物却含有大量水属性能量，并且由它们融炼出来的御水丹，不仅能储存水属性能量，还能吸收水属性灵气持续为丹药增加能量，用来开启和支持盘龙驭水阵再好不过！

凤孤城听了，这才明白原来程璃茉并不是要融炼灵丹给玄谷废修服用，而是要用反其道的方法将五大仙门当做养料，供养玄谷废修。

但是这样一来，他们跟五大仙门那些伪君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茉儿，我觉得此事不妥。”

迟疑了下，凤孤城还是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