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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皇后的心思(2 / 2)

  谢忱没理她,俯身吻了下来。

  几日未见,谢忱的动作明显急躁了几分,陆蘅也想他,只是心头那股诡异感却无论如何也消散不去。

  陆蘅推了谢忱一把:“谢忱!”

  男人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下,似乎有些不满于陆蘅此时的突然打断,蹙眉看她。

  “我想要你!”谢忱冷冷的看着她,直言不讳。

  陆蘅被他冷漠的目光看的一愣,昔日二人在床上时,谢忱看她的眸色永远是热切的,看的她再厚的脸皮也红透了。

  他从未像此时这般冷漠过。

  非要形容出这种诡异感觉的话,大概是昔日谢忱拿她当心爱的女人,此时,倒像是发泄的工具一般。

  陆蘅压下心头的不快,声音平静:“你我好些日子没好好说说话了,能不能……”

  “做完再说!”

  谢忱说罢,再一次吻了下来。

  陆蘅也未继续多言,缓缓闭上了眼……

  -

  事了后,陆蘅浑身酸痛,紧紧抱着谢忱,喘着粗气。

  谢忱如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她了,昔日在床笫之事上极照顾她,该温柔时温柔,该野蛮时才会野蛮,今日却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肆意的掠夺着。

  虽然还是很舒服,可,陆蘅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不一样了……

  好在陆蘅一向不是矫情的性子,他们二人之间本就生出了嫌隙,谢忱要是还对她像昔日那般温柔,反而不正常。

  而这嫌隙,还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这点落差代价她还受得起,就怕谢忱是真的彻底死心了。

  这时,一旁的谢忱淡淡的开了口道:“你想同我说什么?”

  陆蘅转头看他,谢忱的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和前不久的他判若两人。

  陆蘅收回思绪,犹豫着先说什么。

  谢忱耐心的等了会儿:“没有要说的我先睡了。”

  “是关于你父母的事!我查到当年他们死的证据了。”不想他就这么睡下,陆蘅还是先将当年的事告诉了谢忱。

  陆蘅将当年之事告诉了谢忱后,谢忱脸色阴沉了几分,事情同他所猜测的相差无几,当年先帝机会他父亲功高过主,同朝中几位大臣一同联手算计着,和敌寇里应外合,将他本可以已经胜券在握,将他本可以逃走的父母困死在了战场上。

  想起父母活着时,从未有过半分反心不说,对宋家,对大楚的忠心耿耿,谢忱身子微微发颤。

  陆蘅握住了他的手道:“谢忱,这世上凡事都是有报应的,先帝去的并不安详,最后妻离子散,独居墓穴,至于昔日那些大臣,你准备怎么做,便是你自己的事了,哪怕你要报复陆家,我也不会拦着你。”

  “你确定?”

  “嗯。”

  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陆蘅便想清楚了,陆家虽然是她的血缘至亲,可她除了姓陆外,貌似和这个家没有半分关系,陆元夫妇也从未拿她当过亲生女儿。

  若谢忱要着手对付陆家,她说不定还会帮忙,哪怕落得个不忠不孝的名声,陆蘅也不在乎。

  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如今谢忱便是她的心之所向。

  陆蘅说罢,不放心的嘱咐了他道:“你也别贸然动手,谢家能有今日不容易,将军莫要因为一时戾气,做出逆臣贼子之事,就算不为了你,也要为一宝想想。”

  谢忱微微闭了眼,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良久,方才缓缓睁开,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只是回复陆蘅的语气仍旧冷漠无比:“我知道了。”

  陆蘅没答话了,谢忱虽然如今没必要继续同宋家人计较的道理,可心中若说不记恨宋家人,大概是不可能的。

  谢忱长长呼出口气,突然道:“你是通过江月沉那个山门查到的消息?”

  陆蘅一愣:“不是,你别管我怎么查到的了。”

  听谢忱突然提起江月沉,陆蘅本能的想问问江月沉如今如何了,上次皇贵妃虽然答应了她会替江月沉求情,可这几日宫中也未传出什么消息,先帝驾崩不久,皇贵妃想来正难过着,江月沉也算半个杀害先帝的凶手,陆蘅也没忍心这个时候去问她这种事情。

  可是看着眼前男人冷硬的侧脸,陆蘅不希望他们二人的关系更加僵化下去了,选择了沉默。

  还是回头想办法命人打探一下吧……

  谢忱却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轻嗤了声,主动开口说出了陆蘅心中所想:“江月沉陷害先帝,罪无可恕,可当年之事,江家人确实冤枉,此时便被新帝压下了,对外只说陛下中毒仅是宋珧一人的手笔,同江月沉并无关系,你的江师兄这次死不了了。”

  陆蘅闻言,不禁一愣,新帝宋景迟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大的野心,可是,江月沉害死的毕竟是他的父皇,他真的就这般明事理么?陆蘅有些不信。

  “陛下放过江月沉的条件是什么?”

  谢忱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陆蘅一眼:“条件是,江月沉那个山门中的所有人,要心甘情愿的归顺于朝廷,不然便要我带兵,将你那师门一锅端掉。”

  陆蘅闻言一愣,随后眸中浮现出一抹寒光,果然……宋家人大多都是贪得无厌的,这宋景迟且不论本事多大,心也是黑的,只是相对于宋珧而言,还算是个正常人罢了。

  他要师门做什么?莫非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想学着宋珧,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么?第

  宋景迟只怕不知道,门中都是些对宋家恨之入骨的人,尽管先帝已经死了,长老们又怎么可能会效忠身为先帝儿子的他?

  而且宋景迟登基后,率先做的不是如何拉拉拢住谢忱这些朝中老臣,让他们信服效忠于他,而是着手便开始培养自己的新势力……

  陆蘅想着,眉心没忍住死死蹙起,这时,突然感觉到下巴一痛,谢忱修长的指头轻轻捏着陆蘅的下巴:“在想什么?”

  “我也是山门中的人,谢忱,若是我们抵死不从的话,你真会带兵灭了我们山门么?”

  陆蘅就不信,谢忱会看不出宋景迟安的什么心。

  “就算我不去,陛下也会派旁人前去,不过你如今是我夫人,没人敢动你。”

  陆蘅看了谢忱一眼,谢忱如今虽然在冷着她,可关键时候还是会拼死护着她的,这点陆蘅心中还是有把握。

  陆蘅闻言,轻声道:“将军凡事还是要顾全自己的好,只有你在,才没人敢动我和谢家。”

  陆蘅觉得,自己这话中的暗示意味已足够明显,她从不是个拿男人当依靠的性子,此时说出这种话,是想告诉谢忱,她有心依靠他了。

  只是这话听在谢忱耳中,却仿佛只听出了陆蘅在告诉他,宋景迟有心对付他,要他管好自己就行。

  谢忱似乎早就习惯了陆蘅这样,轻笑了声,没答话,想起新帝最近的小动作,眸色微微泛冷。

  陆蘅见状,便知道他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是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么……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如今他们两个除了这些,貌似没别的可说了,室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陆蘅想起一宝白日时说的话,心中有些堵。

  她如今是想留在谢府的吧……无论是谢家两兄弟,还是整个谢府,陆蘅都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若是有朝一日离开了,陆蘅想想突然觉得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谢忱:“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先……”

  谢忱话未说完,陆蘅突然伸出手来,抱住了他。

  女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肩窝处,谢忱的身子明显一僵,就听陆蘅闷闷道:“你这段日子太忙了,今日便歇歇吧。”

  “……”

  陆蘅话一出口,恨不能自行咬断舌头,她原本不想说这个。

  陆蘅心想,若是自己能像其他女子那样撒个娇,语气软和些让谢忱留下来,说不定二人之间的关系能缓和些。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没说出口。

  撒娇这种东西,她活了两辈子也没学会,如今想来也是学不会的。

  好在谢忱大概也清楚她什么德行,陆蘅此举,已经令他内心忍不住激荡不已,很快却又平静了下来,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伸手拥住了陆蘅,躺回了床上。

  “陆蘅,你还真是……”

  谢忱咬了咬牙,泄愤般的在陆蘅脸上咬了一口,陆蘅吃痛的瑟缩了下,也未多言。

  陆蘅感受到男人拥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想起一宝的话,心中忍不住想,她和谢忱关系应该能稍微缓和些吧?至少不会像一宝说的那样,他日老死不相往来。

  -

  次日,谢忱留在了陆蘅房里,赵嬷嬷等人见状,多少松了口气。

  这几日她们原本还担心,将军和夫人的感情若是出了问题,很容易便被人半路插一脚。

  毕竟后宅女子,最怕的便是失去夫君的宠爱,毕竟像将军这样优秀的男人,向往他床上送女人的人多不胜数,虽然陆蘅貌似并不在乎这些,可若将军另娶他人,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你今日准备做什么?”

  主动开口的是谢忱,陆蘅道:“回我昔日师门一趟,我会好好劝劝他们。”

  如谢忱昨晚所言,他们若是不从,就算谢忱不带人前去踏平山门,宋景迟也会派其他人去。

  谢忱看了陆蘅一眼,转过了头去,神色若有所思。

  门中那些人定然对朝廷是抵死不从的,陆蘅担心山门中那些人钻牛角尖,觉得自己还是回去劝劝比较好。

  谢忱沉默了半晌,突然放下手中筷子,认真的问她她道:“阿蘅,这些事情你一定要管么?”

  “我也是那里出来的,若是能劝劝他们,自然是好的。”

  谢忱没答话,她究竟是为了师门管的,还是为了,江月沉……

  明知道若是江月沉背后的势力投靠朝廷,宋景迟是为了培养起来制衡他的……

  “陆蘅。”

  “啊?”陆蘅本能的感觉到谢忱又生气了,她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或许是他心中那股气至今未消,故而如今看她说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谢忱看着她,淡淡开口道:“你何时,能待我这般上心一次?”

  陆蘅一愣,谢忱却没继续去说下去。

  他毕竟是堂堂一个将军,不想像个乞求食物的狗一样,对她摇尾乞怜,乞求那么一星半点的在意与上心。

  她可以为了江月沉以身犯险去见宋珧,绞尽脑汁的救他,会为了舒青珩担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那他呢?

  谢忱简单吃了两口后,便起身离开了。

  陆蘅收回思绪,独自一人默默吃完饭后,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起身渡江飞身来到了林中。

  陆蘅到正堂时,听见里面传来二长老愤怒的声音:“小皇帝想借着月沉威胁我们?做他的春秋大梦去!想当年我全家都被他们宋家人杀绝了,我就是死,也不会效忠他们宋家的!有本事他将咱们全杀了!真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

  一旁,传来大长老重重叹气的声音:“如今朝廷兵力雄厚,单就一个谢家,便足以踏平咱们山门了,不能明着同他们对着来,好在如今老皇帝死了,那小崽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此事应该还有解决的对策,你先别急。”

  二长老的脾气本就急躁,此时完全听不进劝,冷嗤了声道:“老巢都被人家发现了,如今那小狗崽子明确放话出来,若是咱们不归顺朝廷,便将咱们山门铲除掉,还有什么对策?有本事他就来,看我不将他狗头拧下来!”

  大长老本就有些烦躁,闻言也怒了:“事到如今,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你若有本事,现在就去皇宫将新帝杀了!我知道你不怕死,可门中还有许多年轻的孩子,难道也要陪着咱们一起去死么?!”

  二长老气势稍弱,嘴上却仍不罢休:“都是江月沉,做事也不知道小心些,害的咱们山门都被人家发现了!”

  “江师兄已经替诸位杀了老皇帝,若换做二长老前去,便能保证比江师兄做的更好么?”

  陆蘅话落,已经大步进了堂中。

  “呦,我还当谁来了,将军夫人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

  “……”

  开口的是三长老,是个女子,昔日因为陆蘅天赋异禀,待她还算不错,可自从陆蘅嫁给谢忱后,对陆蘅的态度便与昔日不同了,若非还顾念着昔日那点同门情分,此时只怕早已将陆蘅赶出去了。

  三长老话中的排挤陆蘅权当没听见,直言道:“事情我听说了,今日来此,正是为了同三位长老商议此事如何处理。”

  “所以呢?你是来替你那给宋家人做走狗的夫君劝说我们的是不是,你回去告诉谢忱,有本事就来踏平山门试试!我们是绝不会像他那般,给宋家人效命的!”

  陆蘅听三长老张口闭口尽是些侮辱谢忱的言辞,眸色微微泛冷,显然动了怒。

  “华筝!”大长老冷冷的呵斥住了言辞激动的三长老:“阿蘅难得回来一次,不妨听听她要说什么。”

  三长老冷哼了声,不开口了。

  陆蘅收回目光,淡淡道:“如今陛下心意已决,若门中再不给出明确答复,怕是真要除掉你们,就算我能劝说谢忱不来,陛下还会派别人来。”

  大长老面色阴沉了下来:“所以?”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暂时投诚……”

  “混账东西!滚出去!!”陆蘅话未说完,三长老已经拍案而起,愤怒的指着陆蘅骂道:“我就知道,你此来没什么好事!原来是替宋家人说好话来了,你们谢家还真是宋家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啊,你如今是谢家人了,也不例外,我们就是对你太过仁慈了。”

  “三长老……”

  陆蘅有心同三长老心平气和的解释这件事,可是显然三长老情绪激动,并没有想同她好好说的心思:“你滚!现在就滚回去找谢忱那条狗,我们……”

  啪!!

  陆蘅面前的白瓷茶盏被陆蘅重重摔在了三长老面前,瞬间摔的粉碎,陆蘅神色冰冷:“三长老,我一向敬重您,您怎么骂我都没关系,你今日若是再侮辱谢忱一句,别怪我以下犯上了!”

  三长老的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蘅:“你想造反是么?”

  “陆蘅不敢,如今让你们假意投诚,不过是缓兵之计,如三长老所言,谢府也不过是给朝廷效命的,谢忱也并没有谢老将军对宋家那般衷心,如今新帝刚刚登基,便开始不择手段的拉拢你们,你们觉得是为了什么?”

  三位长老闻言不答话了,宋景迟如今准备培养出自己的心腹,以此制衡谢府一家独大的局面,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宋景迟自然不会狂妄到像宋珧那般,幻想着除掉谢家,毕竟如今西洲虎视眈眈,谢家如今对朝廷的作用是人尽皆知的,只是留这么个手握重权的武将给自己效命,心中不安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若等到新的势力培养起来,到时候宋景迟会不会动手解决谢家便不得而知了,毕竟君心难测。

  对此,陆蘅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新帝本事不大,幺蛾子倒是不少。

  大长老自然也清楚道:“你也清楚,若我们真顺服了朝廷,于谢府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为何来劝我们?”

  “大长老,您若是信得过我,请相信我绝对不会害你们和江师兄。”陆蘅语气平静,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如今老皇帝已死,门中除了你们,还有许多孩子,没必要因为赌气白白送命,你们如今假意归顺又如何?到时是否真的为宋家效力,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么,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想杀了新帝,也要先活下去才好。”

  “活下去?”大长老喃喃念了一遍。

  “对,你们要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一切不可能的事才有可能。

  就像陆蘅昔日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除掉陆婉君,除掉宋珧,和上一世完全颠倒过来,以最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们自取灭亡。

  如今重活了一世,陆蘅发现,原来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曾经在她眼中洪水猛兽般的人,也会成为她脚下的蝼蚁般不堪一击。

  前提是,好好活下去。

  大长老闻言,陷入了沉思中,一旁的二长老和三长老冷嗤了声,虽然脸色仍旧不好看,可是明显将陆蘅的话听进去了。

  他们虽然不怕死,可是如陆蘅所言,门中建立这么多年来,人数逐渐壮大,都是些鲜活的生命,怎么能让他们就这样去送死?

  三长老看陆蘅还是不顺眼,冷冷道:“说了这么多,你如今究竟是为了门中,还是为了你那夫君?我告诉你,就算我们永远不会效忠宋家人,也绝对不会和你们谢家牵扯上什么关系!”

  谢家世代给朝廷效命,在百姓心目中或许是忠肝烈胆的保护神,在三长老眼中,能给宋家人效命的,都是一丘之貉,没什么好东西!

  陆蘅知道,门中有许多激进的亡命徒,就像三长老,平日里待人顶多严厉了些,却还算和气,每每提起同宋家相关的人或事,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变的牙尖嘴利了起来。

  陆蘅也懒得同她计较。

  “华筝,阿蘅终究是门中的弟子,你何必总是同她过不去?”

  “咱们门中弟子哪有嫁给朝廷中人的?”三长老说罢,突然冷笑道:“也是,人家本来就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同咱们这些人不一样的!”

  三长老说罢,冷着脸起身离开了。

  大长老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在理,此事我再好好考虑下。华筝性子就那样,她心里也清楚,你是真心替我们着想,只是刀子嘴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无妨,对了……您若是决定好假意投诚的话,最好同门中弟子说清楚,若是他们之中有太过激进,不愿接受的,或者有想离开师门,回归正常生活的,不如给些银子遣散了去,免得回头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如今宋景迟只知道江月沉身后有股不小的势力,至于门中是做什么的,有多少人,他还未查清楚。

  “我明白。”

  陆蘅郑重其事的同大长老道了谢:“谢谢您,如今还肯听我说这些。”

  大长老坦然道:“我如今也是走投无路了,而且我觉得,能让月沉真心相待的,一定不会是能背叛我们的人。”

  陆蘅笑笑,心中庆幸大长老面对着大长老的信任,心中隐隐有些心虚。